这可是第一次从第一剑手中抢回他挚爱的黄金,楚河想,这段英勇事迹,说书人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说完。
楚河朝他挥着手,“有缘人下次见面黄金定免费给你啊!”
楚河并没有等来他的叫骂声,而是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,那样让人心疼。
“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,我又该到哪里去找你呢?”
南疆宫。
楚河回去时,陆淮安还没下朝,准是那帮老家伙又吵吵个不停。什么天灾人祸,最多的就是要国库拨款,想到陆淮安冷眼扫视着下面的一切,楚河突然想笑。
刚抬脚走进杏园,却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。
她骂骂咧咧地说着:“宁呆儿你又跑去买了什么东西,这么呛人。”
不对!楚河猛地反应过来,这股味道很熟悉,正是刚刚见面的江逐浪身上的味道。
她正疑惑着,结果抬脚就撞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靠!”楚河使劲将他推开,双手插在袖子里,警示地看着他,一脸“要钱没有要命一条”的即视感。
她记得自己本没有如此视财如命,偏生竟受了他的影响。
楚河听到他低低的戏谑声,“怎么,大楚送来的质子,被情妇抛弃后,竟成了个言而无信的穷鬼?”
楚河这辈子最听不懂得别人骂她穷。楚河正准备拼死和他理论一番,却见江逐浪的眼光直直地看向她身后。
是闻声而来的宁呆儿。
江逐浪的眼眸中由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盛满温柔,一双丹凤眼中终于映进了点点人味儿。
若不是宁呆儿打小就跟在楚河身旁,以江逐浪如此的神情,她真要怀疑他俩有事情。
“怎么,一见钟情?看上我身边的小丫头了?”
宁呆儿最先反应过来,连连摆手,“不不不不不!绝对不可能!”
江逐浪好半天才扯出来一抹苦笑,也点着头,“是啊。”
可是样貌确实十分相像,楚河不禁怀疑。
但江逐浪还是追着宁呆儿问个不停,比如:你有没有亲生姐妹,表亲的也行啊?你故土在哪里,是南疆还是大楚?
楚河看见宁呆儿的脸越来越黑,简直都想一巴掌抽到他脸上,赶紧拦住了江逐浪。任他再痴情,作为第一剑也是不能容忍别人抽他的吧。
“阁下怕是认错了人。”楚河低低笑着。
但他还是相当聒噪,就连生辰八字身高体重都要问个遍。
“怎么,孤的杏园倒是很热闹啊!”
楚河刚松下的一口气,突然又提了起来。
江逐浪听到这声音立马停了询问,转向陆淮安,“呦,淮公子感觉如何啊?”本是戏谑的语气,可这话从江逐浪口中说出来却是咬牙切齿的。
陆淮安冷眼望着他。
楚河一步步向后退去,想来昨夜的变故便是江逐浪设计的。她暗暗赞叹他的身手与心思,这天下能近得了陆淮安身的,楚河打赌不超过三人。
江逐浪便是其中之一。
这气氛越来越凝重,楚河虽不懂武功,却仿佛感受得到二人深厚的内力。
楚河猜想他二人应当是熟知的,那又因为何事到了如此地步?以江逐浪的作风,不过为财,为情。
楚河正思索间,听得她身后一声哀嚎,声音大得有些做作。
是宁呆儿。
“被打伤啦!”她姣好的面容痛苦地扭曲在一起,捧着一条腿大叫着。
楚河暗暗舒了一口气。
江逐浪听到这声音后显得比楚河还焦急,楚河真切感觉到有一股内力撤出。江逐浪连忙跑向宁呆儿,不知所措地问着:“伤哪里了?怎么受伤了?”而后反应过来,咬牙切齿地吼向陆淮安,“是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将你打伤?”
见他指的是陆淮安,宁呆儿哪里敢啊!她不过想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,谁成想江逐浪反应如此激烈。宁呆儿立马改了口,“不!不!我是自己扭伤了腿!”
楚河能感觉到江逐浪脑后的两根黑线,不过他还是无比关切地看着宁呆儿。
陆淮安冷眼瞅着他们,冷哼了一声。
楚河这时候才敢凑上前去,“淮安,是不是朝里那帮老臣又吵得厉害了?”
陆淮安对楚河的时候,永远能够温柔几分,但提起这事时语气还是清冷的,“都向孤要钱要钱,偌大的国库早晚让他们给掏空了!”
“消消气,消消气……”楚河只能不停地给他拍着后背。
可是江逐浪一听这话竟然跳了起来,“所以你这不要脸的就想夺我钱庄的财?”
陆淮安没做声反驳,算是默认了。
这大概也是他二人这几日干戈相向的渊源吧!江逐浪口中说的是夺,这字应该也是在理的,他没有多说半分。
此事要追溯到南疆先皇时期。初分南疆各地钱庄时,中央留有多数,而少数分给了同姓贵族。这些年受陆淮安打压,贵族不再专政,逐渐没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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